在老爸的那個年代,在淳樸的屏東鄉下,客家話被認為是此等文化,但是爸爸的逆流思考逼迫著我們跟著爺爺奶奶說臺語,跟外公外婆說客家話,買國語錄音帶學國語。就這樣,我們家三個小毛頭國、臺、客語都很流利。
國小畢業後,我們跟著爸爸到非洲,因此學會了英文,在高一的時候,學校要求所有的人學習第二外國語,我選擇了法文。我曾經跟一位荷蘭籍人士交往,於是買了書,自行學習荷蘭文。到荷蘭時,當地人對我才學了六個月的荷蘭語驚嘆不已。旅行到德國時,我驚訝的發現,我竟然聽得懂一些基本的德文對話!去年到南美洲旅行的時候,順便上了西班牙文的課,程度雖然不算高,但是還是趕上了漢克(我男友)多學了三個禮拜,在西班牙環境中多我三個月的程度。
說這些不是要炫耀,是要告訴大家,語言其實是一種記憶的練習,沒有什麼訣竅。對我來說,能夠說英文是真的很幸運的,因為,我可以看很多很多別人無法看得小說,哲學,還有文學原文書。得到的資訊比一般人多,思考方向自然不同,雖然因此而無法跟大多數的臺灣人溝通,許多時候他們老是用"啊,你是外國人啦,你不懂!"來敷衍我。(個人認為這個跟觀念有關,跟我的英文無關。)但是,我還是很快樂,因為我每天都在刺激身邊的人用另一種方式思考,用另一種方式過活。
這幾年來,我常常感謝老爸從小就讓我們沉浸在學習不同語言的環境裡,到了非洲時,我跟姐姐和妹妹都沒有學習上的障礙。還記得同時期一起學英文的還有另一位臺灣來的同學,她的學習過程就比我們來的艱辛。我一直以為是我們家孩子比較聰明,但是大學時上了"語文概念學"後,才發現,其實不是我們才智過人,是我們的大腦早就在小的時候習慣不一樣的文法結構,發音和印象。因此,學習語言對我們來說比一般人簡單。
因為我的語言能力,在臺灣我可以很輕鬆的教英文賺錢,十多年下來累積的經驗,我實在是要替"學英文"這件事來點出一下現在家長的盲點。
1. 學習迷思
不是皮膚白的就會說英文。除了在非洲的那四年外,在加拿大的六個月移民監,我沒有出國念過書,不過我很自豪的是,我的英文比一般的英語系國家人民還要好,字彙更多,連大學教授都不相信我只在非洲唸過四年的英文,還以為我是個美國人來臺灣念大學。可是在這個時候,我卻面臨的前所未有的歧視。
我曾經遇見一個英文說不好的蘇俄人在某個很有名的幼稚園教書,這件事讓我捶胸頓足很久,因為,同一個幼稚園我去應徵時,他告訴我,很抱歉,我們只要白皮膚,藍眼睛的老師。
幾個禮拜後,我得到了某位校長的讚賞而找到了工作。同年紀的班級有兩班。玫瑰班是從來沒有學過英文的孩子,百合班是已經學過英文的孩子。校長讓我教導百合班。